方秉意

改名了,原来叫易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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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发现三次元的鬼屋里都是真鬼 P4(完结)

cp:面冷心热的黑衬衫勾魂使X爱吐槽的新死鬼(我) 言情暧昧向  想讲一个自己脑洞中人死之后会发生什么的故事,尝试一下第一人称碎碎念风格,要是感兴趣的话欢迎支持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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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别说,这建在游乐场里的新鬼上岗前培训还被他们搞得似模似样的,每天三堂课,分别叫什么《鬼修学概论》、《鬼修学理论操作与实践》和《鬼屋工作人员的必备修养》。有句讲句哈,我生前不是一个看脸的人,死后也不是一个看脸的鬼,但是在上过这三门长相比较一言难尽的鬼导师的课之后,我终于发现白凭他确实是个稀有的男神。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第一天带我来新鬼培训班,后来几天我都没见到白凭,就连话唠海风也很少见。想到这里,我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当然了,我还是蛮清醒的,并不会以为自己是啥小说主角,帅哥都会被我的玛丽苏光环蒙蔽,统统像扑棱蛾子扑向高温白炽灯似的前赴后继,而我与他们也不过是接引和被接引的业务关系。

可是,作为一只不成熟的鬼,我还是落入了雏鸟情节的套路,有点想念他们。

同时,我突然发现通讯工具的发明是一件如此伟大的事情,因为离开网络和电话的我,已然是一只废鬼了:无心学习,不如咸鱼。

然而在《鬼修学概论》老师上课偶然提了一嘴要是挂科的鬼都要去十八层地狱观摩学习之后,我被迫潜下鬼心,好好修炼,最终在一个月后结课时熟练掌握了一秒变装两秒吓人三秒现身四秒闪鬼的完整步骤。

按照新鬼上岗培训班课上提到的规定来说,我已经初步获得鬼魂修炼的资格,好歹保住一条鬼命,可喜可贺。

不过在即将与小鬼伴们接受分配参与工作时,我又开始忐忑了。万一分到一个不好招惹的大鬼底下受欺负咋办?《聊斋志异》里头的聂小倩不就是因为跟老大关系不睦分赃不均差点被老大搞死吗?

想到这儿我反应过来:最近咋突然想起这么多生前看过的东西?百思不得其解。

当鬼导师念到“阿汀,去望周路18号值守”时,我还在思考聂小倩的问题,还是旁边一个白白净净的鬼姑娘推了我一把我才反应过来:“噢!好!”

鬼导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嘴里嘟囔道:“要不是baipanguan我才懒得理……”

鬼导师其实说话声音没多大,因为我旁边的鬼都没注意,纷纷找到自己的同路小鬼伴开始和乐融融地聊起天来,奈何我因为常年走神放空,习得了读唇语的特别技能。

baipanguan是谁?难道是我某个祖宗大大?这么好的裙带关系咋不让我知道知道啊!可惜了可惜了……

 

6.

望周路18号,据说是这座城市最著名的一个鬼屋。

上世纪初这里住了前朝的一方勋贵,后来不知怎么,这家人离的离散得散,要么生死未卜,要么死状凄惨。有个说法是受了日寇侵华之害。当时的周家家长颇有气节,不愿为伪政府效力,便把底下的子弟统统送离了这座城市,孑然一身留在这座孤岛,一边与伪政府和日寇虚与委蛇,一边暗地为国内革命势力提供支持。后来被发现了,结果不言而喻。至于望周路,原本是叫“望州路”的,后来新政府成立,为了纪念这位周先生,便把这条路改成了“望周路”。

我听完这个故事,十分唏嘘,并且不知怎么,接连好几天这种氤氲的情绪都缠绕在我心头,不能散去。

虽然这说法听起来漏洞颇多,但我也许是被那种莫名的情绪感染了,没心思深究它。只是等我真到了这地方,还是没忍住开始怀疑:是,没错,这地方古旧又没人气,有点阴森被叫成鬼屋也很正常。可除了这以外,并没有哪里奇怪啊。而且我到这儿跟一个鬼姐姐交接工作,顺便也问了她这里闹过其他鬼没,她却说这地方干净得很,一个鬼伙伴都没有,她在这儿工作了这么多年无聊得要死,恨不得有个鬼一起唠唠嗑。

所以到底为什么一个死得伟大的人家里会被传成鬼屋而不是被改成故居纪念堂啊?

这一切疑问都没有任何鬼可以回答我。

这地方也没几个人路过,尤其是这宅子,大概被宣传得太厉害了,不像其他鬼伙伴们被分配去的鬼宅,总有不怕死的探险者来,我在这儿等了大半个月都没个人影子。但是作为一个遵守规则的新鬼,并不敢跑出自己责任区之外去吓人,而我自从变成鬼之后又不困,都快要被这无聊给逼活了。突然心疼那些死了好几千年没排上投胎队的鬼前辈们,你们确实辛苦!

等了大半个月我才看到有个熊孩子因为捡风筝推开了没锁上的铁艺门——没错,这就是心机ghost我干的,然后赶紧使用我这学期全A通过的一秒变装两秒吓人三秒现身四秒闪鬼的技能。

欧耶,成功吓到鬼生中的第一个人!

那天晚上我非常激动,先是总结了一波经验,准备作为下次吓人的参考。

不过大概是太激动了,我……竟然睡着了。

 

“阿汀,周汀!起床了,太阳都照到你脸上咯!”

这梦好像一场全息电影,我看到穿着民国装束的中年男人拍拍床上睡得混沌的黄毛丫头,笑意盈盈地叫她起床。

接着画面一转,那小姑娘已经从黄毛丫头成长为一个娉婷的少女,穿着蓝色盘扣中袖上衣,拎着藏青长裙的裙摆,雀跃地小跑着回到院子里。

而最初看见的中年男人,似乎不受这年岁的侵蚀,仍跟之前一般模样,微笑着看着她一边叫着“父亲”一边朝自己扑过来。

相处一派和乐的父女,并没有哪里不对,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见这个,我脑子里既没有这姑娘的印象,也不认识那个中年父亲。

隔了一会儿,我看到白凭来了,他穿着一身灰蓝长衫,儒雅而温和,哪里像我之前见过的那个冷面接引使。我刚要跟他打招呼,他却对我视而不见似的,对那中年男人说:“城隍,你的任期要到了,我来通知你一声。”嘛,虽然他没理我让我有点失落,不过梦里的他看着温和,话也不怎么多?

话说梦不是按照梦境主人的意愿来的吗?我怎么会梦见白凭男神对我这么无视?难道我的里人格是个抖S?就喜欢在梦里虐主人格那种?

不待我想明白这个问题,那中年男人看了眼趴在石桌上熟睡的女儿,似是怕打扰了她,轻声道:“白判官何必这么生疏,叫我周望便好。”

白判官?这啥称呼,好像在哪儿听过……还有周望?不是那个望周路18号宅子的主人的名字么?我听得一头雾水,可梦里的自己脑子转得实在有点慢,一时半会儿捋不清楚。

白凭点点头:“周望,你身为城隍,现身人世还养育普通人本身已经违例,看在你有心在人间动荡之时愿意将多年修炼功德换成国家气运赎过的份上,便只暂时免去你的城隍一职,待你轮回转世过后,再来接任。”

周望拱手谢过了白凭,然后看了眼睡梦中懵懂的女儿,为难道:“白判官,我能否托你一件小事?”

白凭点点头:“好,你说。”

“烦请您暂替我照顾我这养女,周汀。”

白凭愣了愣,迟疑道:“可鬼差随意现身人前是违例之举……”

周望笑笑,伸手轻轻拍拍周汀的肩膀,唤醒了她。

周汀揉揉眼睛,茫然看向白凭:“咦,这位先生是?”

白凭一怔,怀疑地看向周望:“这是……阴阳眼?”

我也愣了,先前只看到背影,这时我才看见周汀的样貌,她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就好像大脑里突然被传送了一个巨大的压缩文件,然后被谁右键打开,数不清的图片视频word文档被全选打开,我的大脑瞬间死机。

 

7.

当我重启完大脑,总算想起来不少东西。为什么我会称自己叫“阿汀”?因为这就是我前世的名字。

很显然我跟他以前是认识的,可脑子里那个压缩包吧,暂时有些部分还打不开,所以白凭这家伙为什么看见熟人那么冷淡,我还是不大明白。

又隔了一周,等到我再把那个倒霉熊孩子和他不信鬼来探险的小伙伴吓到的时候,我又读取了几个文件。

这次我惊讶地发现我前世完全是一朵天然傻白甜的小莲花,而且白凭似乎很吃这套!一对比他对现在的我的态度,我只有一个表情:冷漠脸.jpg

而自从我修为提升之后,不仅上辈子记忆恢复了不少,而且上辈子当鬼之后的记忆也恢复了不少,我终于怒了:

去他妈的男神!去他妈的投胎两亿排队!排队的那是没修为的!修炼的都是要考地府公务员的!我被白凭骗了!妈个鸡!上辈子他骗我来当鬼差,结果他这个工作狂自己不声不响跑去出差了,害的我以为他投胎去了,自己也跑去投胎,结果妈的这辈子他还骗我!好好说话很难吗?我决定了,就算他道歉,我也要先晾他两百年,等他表现好再说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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